Tuesday, November 28, 2006

慣性失憶


天星碼頭才封閉了一星期,一切很快便回復「正常」。「行船依舊爭解纜」,都市人匆匆從河道一邊趕住另一邊。情侶繼續沈醉在海風和維多利亞河的美景中,遊客繼續在找他們的路線,繼續欣賞維港景色。船程的長短、河道的寬窄對他們這些過客來說又有甚麼意義?

在那彷維多利亞式的7號瑪頭(名字被那沒感情和冷的數字取代,記憶被複製品取代,但久而久之,那還有分別嗎?)前,本地人和"來賓"都沒有分別,都沈醉在那異地情懷裏.都拼命把眼前的美景收在鏡頭裡。

還記得電視屏幕裏那些懷緬過去的感人聲調嗎?還有那些報道員和受訪的人那一剎那所表現的惋惜之情嗎?但一天後,同樣的報道員和同樣面目模糊的「市民」卻大讚新的有多好,我們要適應云云。短短幾天,我們便如常地搭船由新碼頭趕住所謂目的地,努力做完那些希冀可以趕及完成我們的什么大業。

每一次都只是一個短暫的循環。我們從甚麼都不知道到嚷著要保護到最後感到短暫的無奈和接受以至遺忘,一切都來的那麼快,那麼沒痕跡。

所以,根本問題不單是保留甚麼建築物,而是我們為甚麼每次會掉進同一惡性循環?從沙士到紅灣到保護維港和中央警署再到天星碼頭和就水警基地等等,我們都表現出驚人的失憶能力。每一次都所謂運動(這些又算得上是運動?)很快都給媒體報道消解,給約化成供人茶餘飯後消費的影像。於是,我們之後可以繼續如常的消費我門的「新景觀」,繼續想像新景點對推動本地人和外來遊客消費的幫助。在欠卻記憶和歷史感的情況下,又怎能抓緊歷史的意義,又怎能保護歷史?保護以致重構我們的集體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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